颠倒奇缘 第一集(上)


前一世纪,英国史学家“汤恩比”便预言“廿一世纪乃是中国人之世纪”!
另一英人“李约瑟”博士,则对我中国文化精研数十年,由远古“老庄”之学至各代科学发明,均与西方做一比较,后出版“中国科学文明史”,测定中国各代之发明,均早于西方数十百年!
所惜者清末不振,西风来渐,西方科学加速发展,国力日见富强,在自由民主环境下,年少者纵情玩乐,已不知前人开创之苦心!
尤其本岛,近十数年,万象更新,经济繁荣,高楼如林,少壮者更不知四、五十年前,台湾确实曾经有过一段苦日子!
故而本人特取某中一段,笔之于书,且盼诸君在锦衣玉食,或行乐忘形之余,在本书中有所觉悟!
出书虽多男女情事,但决非胡言乱语,书内有行侠修义之法,若能“师法天地”,取其阴阳合德,相济互助之道,以求“增听慧,健体魄”,发挥共策之精神,为本岛,为中国,甚至为全世界,必能求得和平安乐之根本!是为之祷!
李翎谨识附注:“李约瑟,中国科学文明史”一出,经“胡梦人”先生译着,由“时报”书系于六十八年十二月廿日初版,列为书系216号。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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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集
第一章
顽石点头

我从小漂亮,务农的老爸却不大喜欢!他常说要是女孩大了可以做明星、做酒女,男人嘛!花心萝蔔採花蜂,不务实际,只怕连老婆都娶不到!

上小学之后,老爸还常叨唸这几句,小小心灵很反感,故意弄得灰头加土脸,在教室绝不跟女生玩。

偏偏女生常示好,不声不响,塞些水果、饮料之类到我抽屉!起初我会大声问:「这是谁的?」当然没人应,不过留点神,不难发现,谁低下头红了脸,就八九不离十了!

也曾去还她!除了死不认帐之外,还骂人不要脸、死没良心……等等,很叫人洩气。因此以后学乖了,有东西全当天上掉的,大口吃喝左右瞧,总也能瞧见个快慰笑颜。

我可是不领情,反而回瞪一眼。这一眼有吓阻作用,以后总有三、五日,抽屉里空空!

毕业写纪念册,女生对我的称呼多半是「最没良心的小魔头」、「无情无义狠心狼」之类,最后祝词更多为:「祝你永远娶不到老婆」等等,很叫人伤心!

大一回去参加小学同学会,问起一位嫁了人的,为什幺那般称呼与祝福,她振振有词答:「六年同窗,二十五个女生,只怕人人都送过东西,你谢过谁?跟谁说过三句话?这幺骄傲,轻视女生,娶得到老婆才怪!」

知道她们误会了,但没辩解。只淡淡谢她说实话!

她有点失望、惆怅,深深望望我,吸吸鼻子走开,此后没再见过面!

国中、高中读和尚学校,又太忙;除了读书,还被逼着下田,插秧种稻干粗活,皮肤晒得像黑炭,身材高人一个头,壮得像牛,和女生没有发生纠纷,但考上大学资讯工程系,情况渐渐乱了!

离家北上前一晚,老爸临别有赠言。当时他庄重的说:「儿子啊!男人不能靠面孔,要靠真本事!你不肯下田讨生计,非要读大学,也由得你,但可得记住,别坏了咱家门风,乱沾染女人!若想娶老婆也行,摆在家我替你养,否则就乖乖读书。记牢了!我可是不多给一个子儿,供你玩乐!」

以后开学老爸言出法随,除了学杂、宿舍费,一天七十元生活费,当真没多给一个子儿!

为了赚零用,提高生活品质,只好打工。

先试家教。应徵了几处,都打回票。女学生家长怕女儿爱上我,还可理解,男生的家长也不取,就令人想不透了!

同寝室阿胖一句话,释我之疑:「怕造成孩子自卑感哪!你长得太帅,功课又棒,跟你唸书,很累人的!」

幸亏对电机有研究。家里的农耕机、机车、铁牛等等,任何毛病都修过。所以在机车行,顺利的当了「黑手」。

修机车弄得一身油污,手、脸沾上几天洗不净。教授、男同学不嫌,女生却常提供秘方、清洁剂。

甚至同学吴霖还劝我改行,美其名:「维护大学校誉!」

报以白眼,没好气回她:「工作无贵贱,家里穷没钱供我耍帅,不让修机车,叫我干啥?若是饿死了,对校誉有帮助吗?」

她闭上嘴走开,过两天递来一个地址:「去这儿做清洁吧!已替你说好,每週六天,上午九点以前,下午六点以后打扫,月薪一万。试试看怎样?」

五倍于老爸给的生活费,也是修机车的一倍半,工作又在早晚,轻鬆不少,不做可有点傻,试试看吧!

那公司在松江路一幢新厦,佔了十一楼整层,里面全空调,铺地毯,二十几张办公桌,四个房间,灰尘很少,打扫起来不困难!

按指示找到老总务,他上下打量,交出两把锁匙,一张卡片,夸奖兼鼓励:「阁下是大小姐同学,也读资工系吧?长得真不赖,洗洗乾净,好好用功,好好干,将来升工程师、总经理都有分儿!」

忍不住探问:「您说的是吴霖吗?她是谁的大小姐?」

「当然是董事长掌上明珠啦!你不知道?」

摇摇头告退。

老总务嘱咐明早上班。回去天人交战许久,还得靠阿胖指点迷津:「同学如手足,互相帮助应该的。只要认真工作,不打马虎眼,就对得起她了!像这种工作,总得人干哪!」

「她可是女生嗳!」

「女生怎样?现在社会讲开放,女生一样担任要职,一样有能力助人!只要不挟恩索惠,别有图谋,纯粹基于同学之谊,何必拒人千里之外?」

说得也对,先干两个月,以观后效吧!

工作比想像中更轻鬆。用抹布擦净桌子,吸尘器吸吸地毡,茶杯洗乾净,文具排整齐,清掉字纸篓,一个钟头完工大吉!尤其起床早,做这些琐事,办公室还没半条人影,无碍自尊,七点不到,可以走人。太自在了!

月底,老总务的案头上压了张纸条,依指示在抽屉里找到个信封袋,里面有一万现钞,一张收据,我签上名放回去,便算完成了领薪手续!

当晚拜访通化街夜市,好好吃了顿大餐,又买了几套衣服!

第二天穿上新T恤,蓝色牛仔裤,新球鞋,特别把脸洗净,才去上课。那知一到教室,即引起大「骚动」!

阿胖习惯替我佔位子,第一排正中。

这天他坐我右手边,也不时瞄我,又回头打量,下课后偷偷告诉我:「大爷!我瞧还是秽点好!否则很多人会被你迷死,天下要大乱了!」

「去你的!髒有人嫌,乾净也有人嫌。他妈的做人真这幺难吗?」

真有点火呢!所以才说这种话。

阿胖心广体胖,属不记小人过那一类。他耸耸肩,摇摇头,似也体会我的难处,不再多言。

兹后果然被他说中,有些儿「天下大乱」。

当天中午下课,吴霖首先叫住问:「下午有没有事?」

想到引荐之德,我说:「没事,正要请阿胖去吃饭!若不嫌弃,一起去吃牛肉麵怎样?」

「好啊!领薪水啦?」

喜悠悠欣然应允,傍着我一同走。

三人穿过大操场,到新生南路对面「汕头沙茶牛肉麵店」。

店面很小,里边人挤人,生意旺得很。

吴霖显然不习惯,但没说什幺,叫碗牛肉乾拌麵,吃得很小心仔细,似乎怕麵里有蟑螂!

一头大汗挤出来。吴霖在树荫下用小手帕抹着,笑得特别欢。大大的双眸转着:「想不到这麵满好吃呢!只是太辣,你得再请我喝饮料!」

不远就是冰果店。虽已入冬,天不冷还卖冰呢!

进去买三罐汽水,递给她一罐。吴霖小口吸着:「下午没课,咱们去看电影好吧?我请客!」

阿胖呵呵笑:「第一次那有让小姐出钱的道理,我请啦!」

本想不去,瞧阿胖似乎对吴霖有意思,君子有成人之美,只好答应!

一路走向东南亚,遇上不少人,都拿异样眼光看。

我故意落后一步,让他俩先走,两名同班女生跟上来:「王飞!你去那儿?」

不记得她名字,只照实说:「看电影!阿胖要请客!」

一位乖巧的笑说:「我们也要去呢!一齐走吧!」

结果一路遇上逛街的,都嚷着要看,排队买票已变成十人行!

阿胖有点急,连连施眼色!知道钱不够,只好塞他两千。买好分票,阿胖很义气宣布:「我只出三张票钱,各位小姐、大姐们是王飞请的,要谢就谢他吧!」

每个人喜上眉稍,除了吴霖。

入场后坐在她旁边,吴霖附在耳边悄语:「真抱歉,害你破费!不会怪我吧?」

微笑摇摇头。她又说:「明天晚上,请你去西门町吃饭看电影,算是赔罪,好吗?」

我又摇头。她又说:「不答应表示生气,人家心里不安宁!」

只好开口:「真的有事。下週吧!下週一定抽空奉陪!」

吴霖展颜笑如花,伸出小手指,要与我勾手。

只好顺从,右手指被勾住,整个手掌也落在她掌握。

吓我一大跳,忙挣脱把双掌交抱胸前!

另一边女生也不闲,扭转脸老想开口!

我出指竖在唇上,指指别人和银幕,她才不响了!结果却偏着头,枕上我左肩,直到散场!

散了场落荒而逃,挥挥手就走。回到寝室不久,阿胖回来:「你这人真怪,那幺怕女生干吗?大家同学凑在一起玩,量力而为,谁也不会吃亏……」

「还不吃亏?」我反驳:「一下子等于花掉半个月生活费,你知道吗?」

「大家知道你处境,不会老敲竹槓。做人要随和,现在不同从前,社会上一半是女人天下,要学着和她们正常交往,建立友谊,才能生存下去!」

这点实在没研究。家里只有三个人,一爸一妈与我。妈妈慈祥而容易满足,对我父子的爱护,无微不至。若有所求,倒在她怀里撒娇、耍赖準成,对别的女人行吗?

阿胖传授一招:「拿女生当男生好了!除了粗口、打闹禁用,坦诚相对,有啥说啥,她们一样能变成知己朋友!不信可以试试!」

搔搔头,我问:「要是谁约我单独吃饭、看电影呢?」

「有空就去!礼尚往来嘛!没空坦白说!」

「以我情况,就是还不出嘛!怎幺往来?」

「以后再还哪!」

阿胖做一副专家样:「谁规定她请一次,一定要立刻回请?依你实力,一定有出头之日,往后再报答,也不迟嘛!」

点头受教,领会于心!不由夸他见识广,不愧益友兼良师!

赴吴霖约会时,藉机坦白表示,依我家境情况,目前只能多读书,保住个轻鬆工作,别无所求。

我希望和她能做好同学,互相切磋鼓励,其他等毕了业才能考虑!

起初吴霖像是满失望,但看完电影,大约想通了!又有说有笑与我聊,交换家庭背景!

吴霖是天之骄女,父、叔合作经营电脑工厂,生意好得不得了!

又是独生女,深受父、叔看重,所以学资讯工程,準备着将来接棒!

她鼓励我,好好用功做研究,毕业后她当厂长,一定请我做工程师。而凭她父、叔打下的基础,预言一定能闯出一片天!

真诚致谢!却表示不敢奢想那幺远,能掌握目前一切,已经很满意了!

其他女同学纷纷邀约表示要回请。把握阿胖所教原则,有空只看电影,或坐冰果室、聊天谈功课,表面上大家都愉快,实际却渐渐赢得个绰号:「花心石头」!

阿胖解释给我听:「花心是形容什幺女生约你都不拒绝。石头是不解风情。」

大呼冤枉埋怨他:「你不是教我一视同仁吗?怎又说我花心?」

阿胖拍拍自己脑门:「学校里这幺多女生,难道没看上一个吗?」

「看上又怎样?又不能娶来做老婆,何必浪费感情,造成伤痛呢?」

阿胖叹大气:「看来你未开窍,尚不识恋爱甜蜜真味!」

「什幺意思?」

阿胖振振有词下评语:「谁规定谈谈恋爱一定要结婚,太老土了!」

不赞成这论调。何况说实话,时至今日,还真没遇见一位能让我魂萦梦繫的妙人儿呢!

仍然我行我素,把多余精力、体力用在学习上。大一下老妈体贴辛苦,偷偷塞钱叫我买部旧机车。

花一万买了野狼一二五,亲自动手整修内外,使焕然如新,可拉风了!活动範围因此也加大!

清晨一定五点钟起床,去新公园学「免金」国术。后来学上瘾,便循着广告,利用假日去听各武馆「成果发表会」、「招生说明会」,只要价钱合理都学!

大二上学期结束,台北武馆所传的拳法内功,差不多学完了!自觉身手已然极灵活。头脑也一般,学校的考试成绩已列为优等!

暑假回家住了一週,为保住「工作」,便又北上,住在宿舍里继续做「清洁」。

宿舍只剩少数人,同寝室只剩我一个。白天除了看专业的书,也去中央图书馆阅读。

最初只限本科,渐渐旁及杂学武术秘本等等,最后连宫闱秘藏的「玄洞子房中术」、「素女经」,道家「仙术神通秘法」、「中国神功」等等,都拿来阅览,同时也照本宣科,自行摸索练习。

已年满二十整,对两性种种,渐渐发生兴趣。尤其看过「房中术」,不由产生许多绮思幻想。午夜梦迴,时常鼓胀得心慌意乱,亟思发洩!

这是不当邪想。虽然西医书上说,「自渎」无伤身体健康,但站在练武者立场,一滴「精」百滴血,不可浪掷。

于是,每次睡不着便盘坐床中,驱除杂念绮思,澄心一志,修习「还精补脑」!

后来又买些「器具」,全身「拍打」,依中国神功指示,「吊阴悬垂」,锻练「洗毛伐髓」。

开学之后,七名同居全回来了!半夜练功,不仅扰人清梦,也甚觉出丑露乖。考虑再三,去新店碧潭小山上,租了一间小房子独居!

房子原是茶农採茶时的临时休息站,内有木床、桌、椅,皆甚粗陋。亦有筒装瓦斯、旧炉、水壶等可供烧炊,但无自来水,屋外有口深井,据言水质极佳,味道甘美,乃天然茗泉!

屋主原不肯出租。我温言恳求,说了老半天,还答应採茶时可以继续使用,方以三千元代价租下。

那房子独处山巅竹丛碧树间,附近一列列矮茶树,远处是悬崖,下临新店溪,平常只几位老茶农上来除草、施肥,当真属练功读书好所在!

练满百日,我已可轻鬆吊起一百二十斤,摆荡一「天罡数」,自觉百脉皆舒,气如连珠串行周天。与咏春、太极推手合用,拳、掌、脚、肘、膝出处,风声飒飒,劲力不知增加多少倍。而整个人又长高五公分,达到一八五,更显得精神抖擞,神采飞扬,不知疲累为何物了!

至此我停止「悬吊」,仅于早晚打坐前,仍以「铁帚」拍打全身,保持经脉之畅通!

大三入新店通用电子公司做小夜班!五点到十点,月薪一万二千元。目的除赚取生活之资外,也有心体认电子业实际运作情况!

每天晚上十点后,再去松江路打扫,归来已十一点,趺坐两小时练内功,清晨黎明即起,练完软、硬功才去上学!说实话,生活忙碌又充实,实在愉快!

同系女生如吴霖等,仍利用白天无课时间,约会聊天谈功课、看电影、吃小吃,不过彼此已很了解,建立了兄妹、姐弟般情谊,有时甚至坦白告诉我,和其他男生约会的鲜事、趣事。有些甚至已交了固定、要好的男朋友。

其他系里的女生,在图书馆、合作社遇上,也渐有相熟的。偶尔会敲小竹槓,叫我请客吃冰或是看电影。

对付这种人,想了个妙计,便是掏出一个小本子,选个无课的下午,请她登记!

有的接去翻一翻,当真签了。有的白眼相加,骂声:「死相,好神气嘛!」转身走掉!

本子上仍然登记了不少;每週三、五下午,变成固定的约会时间。

台北的电影也几乎看光,最后改成骑机车下乡,或上阳明山、乌来、石碇……等地兜风儿玩!

许多女生拜访过「别墅」,有的欣赏,有的却觉得「恐怖」。但有个一致看法,都说我:「怪物」!

最近一次吴霖上来,她品着茶,坦白的问我:「你这人真怪!和这幺多女孩子交往,就没一个认真喜欢的吗?」

搔搔头,诚实回话:「统统喜欢哪!蒙大家看得起,跟我推心置腹,我不仅喜欢,还感激得很呢!」

她用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,含笑迟疑说:「推心置腹?不见得吧!你真的知道我们想什幺吗?」

「当然不是!」我爽利回话:「不过大家无害我之心,有相助之意,说的话应当出自肺腑,叫人如何不信呢?难道妳一直言不由衷,欺骗我吗?」

吴霖白眼相视,微摇头颊染浅红,又垂眸轻叹:「骗你干嘛?不过最初我想你做人家固定的男朋友,后来发现你天真不成熟,人家又大两岁,才息了这念头。不过还是忍不住和你约会,谈谈聊聊,也不错嘛!」

有点惊奇与疑问:「固定的男女朋友在一起,不也是谈谈聊聊,还能怎样?」

吴霖「嗤」声而笑,反问:「你看过不少电影,怎的还这幺老土?」

「那些都是外国人嗳!可以学吗?」

「唉!」吴霖叹口气:「说你土一点不假,你没去过咖啡馆、酒廊、酒家、舞厅,总看过报纸吧?目前的社会风气,你以为还停在农业时代?」

「不管什幺时代,一者没时间,二者没机会和必要去那种地方。我只求把握现在,把书唸好,其他等毕了业再说吧!」

「没人叫你不读书哇!人家都说,大学时期是人生的黄金时代,既没负担,又无顾虑和责任,若不能把握,体验人生,将来有你后悔的日子!」

我可是不大服气:「什幺叫体验人生?现在我半工半读,身兼数职,还不算吗?」

「你不懂及时行乐,人生残缺不全……」

「什幺话,我不懂及时行乐?每週和妳们约会,吃小吃看电影,泡冰果室,还不算吗?」

吴霖嗤之以鼻:「这只是粗浅的第一步,接下去拥抱、接吻……甚至上床做爱,你尝试过?」

大吃一惊:「这怎幺可以,要负责任的……」

「负什幺责任?你以为做几次爱,就非结婚不可吗?别傻了!现在的社会,男女观念大大不同了。做爱是生理需要,结婚是生活需要,可以分开进行。能做爱的不一定是好的结婚对象,能结婚的,不一定会做爱,你懂不懂?」

摇头叹息。吴霖也叹息:「学校里同学若都像你,那会有这幺多情侣。认真分析,这双双对对,最后能结合的少之又少。但大家仍然乐此不疲,为的是什幺?」

读过「佛洛伊德」的论着,他认为人类一切原始动力,全发自「性」。为了追求性满足,才会挖空心思,创造出今日文明!

曾经仔细想过这问题,觉得大部分正确。但为了追求性满足,就不顾一切后果,似乎也太危险了!

我无言。吴霖乾脆敞开来说:「告诉你吧!一是为好奇,再者为了满足生理需要,我敢断言,现在校中的情侣,没几对最后能结婚!」

「为什幺?」

「以同班说,男生须当两年兵,能结婚吗?拿什幺养家?女的多半会出国深造。两年异乡生涯,一样痛苦,谁又能守得住空闺寂寞呢?许多故事你应也知道,有多少女生到了国外,不是另结新欢,嫁了人呢?」

真奇怪,校园里时常流传着这类故事,甚至酿成大悲剧,在学者却仍然前仆后继,个个如「飞蛾」。

自己真太落伍、太怯懦了!连女生都这般放得开,我怕什幺?

「万一有了孩子怎办?」

吴霖撇撇红唇:「现在医学,只不能治疗不孕症。若不想生,方法多得很,你当女人傻子吗?」

闭口无语,心想现在的女人实在令人有点怕!

吴霖原坐在桌边唯一木椅上,这时忽然走过来,站在我面前,微笑着双手捧住我的脸:「傻弟弟,让姐姐教教你吧!否则永远长不大。」

吴霖只高一六○,站在前面,我的头正可顶到她下颔。

吃惊又心跳,脸已通红!还来不及表示「要不要」,她已俯身吻住我的唇!

少女樱唇果然温柔而甜美!我如触电流,全身都兴起激烈反应,忍不住揽住那细腰!

她用力下压又贴紧,将我推倒木床上。接着技巧的探出小舌头,顶开我牙关,用舌尖轻勾我的!

不由自主含住吸,阵阵阴凉气息与唾液,被我吸过来!

她鼻息渐粗,柔软的身躯也微微抖动,变得棉软,喉头发出「唔、咦」声!

一样冲动得厉害,某一处已肿胀如铁杵了!

吴霖察觉到变化,还故意扭动着腰肢挑逗人,用小腹在上面磨呢!

怕一发不可收拾!机敏的一翻,放她在床上,微喘着说:「这样子不好吧?万一……万一侵犯了妳,又负不起责任!妳会恨我一辈子……」

吴霖急喘着,脸儿红似火,双眸水淋淋,拉住我手,按压在胸上,瞟视我低声诉:「人家早想清楚了!不会要你负责任。我也不要求限制你任何行动!只求在今后一年多里,你能拿我当密友,就心满意足了……」

那棉软而富弹性的乳峰,引人好奇又兴奋。忍不住揉捏,欲一探究竟!

是初春天气了!万物都在滋长交配。谁能受得住这般诱惑?

俯下身主动吻吸那红唇!她欣然接受,乖巧的又把小舌探过来,供我品尝!

她只穿一件浅粉色丝衫,紧身牛仔裤!我探手摸索,却受阻于胸罩。她在几乎窒息的情况下,推开我指指房门,示意去关上。

农舍小屋窗子都小。关了门室内变得很阴暗,当我回头再吻时,发觉上衣扣子不仅已解开,胸罩的带子也鬆了!

大手游移双峰上,心里自然浮现童年吃母奶情景!

放弃双唇小香舌,一路吻下去,含住乳尖轻轻吮!

吴霖双手插入我柔细头髮里,并不阻止!但是才吮了几下,却已然「哎啊!」叫起来!

吓了一跳,抬头问:「怎样?」

白一眼脸颊红似红苹果。她不接腔,却又将头压下去。

了然她这反应,刺激中有愉快!便又品尝那神秘滋味,瞧见另一个粉红小乳头,已渐渐肿胀一倍!

觉得刺激又好玩,又吸吮另一个。吴霖呻吟、扭动,双手时时用力抓我的头髮!

最后忍不住,拉我向上,咬我口唇,媚眼相视,细声轻语怨:「你好会整人,太……太刺激了!」

人都会得寸进尺。我自然不例外!于是开始向下探险,隔着牛仔裤,摸向双腿之间!

吴霖同样探入T恤内,揉捏我脊背,一会之后悄声问:「想要吗?」

傻傻点头,她要我转身背向!在一阵窸窣声后,轻拉我衣服,示意脱去!

转头望人已盖在薄被里,紧身牛仔裤搭在床头!

兴奋无比也脱光,钻入被下,吴霖立刻偎过来,紧紧贴在我身上。

肌肤相碰相擦的感觉,立刻激荡起火焰般热情,使人浑然忘去一切,双方同样只盼着「发洩」!

在她引导下,当真迅速的佔有侵入她体内。她忘情的扭动、呻吟,更引发「暴烈」。我强出强进,打击无数次,直到她忽然崩溃,嘶叫一声缠紧,如痉挛般抖动不休,才迫使我静止下来!

静默中体会观察思索,灵光一闪,与书中记述相对照,知道她已有性经验,目前正达到高潮顶点!

有些奇怪,也恍然欣然。根据美国金赛博士研究报告书:男人以一吐为快,高潮都比女人早!

而今居然相反,可见我练功有成,果然有奇效!

男女做爱,虽说是合作,也有竞争性质在。你能轻易击溃对手,岂非一大成功、一大喜讯?

吴霖终于平静,媚眼如丝望着我:「好爱你哟!你不仅外表英俊,内在更勇猛充实,太可爱了……」

轻轻吻住缓缓再起跑。她显然很惊奇,并迅速迎合,热烈回吻我,同时喃喃轻语:「好可怕!怎的这幺长……」

我不理她,撑起身依书中所载做练习,把记得的技巧都使出!

她扭动着、大声呻吟着承受,不多会,突然束住我吟泣,长吁气,忽然似晕迷过去!

感觉她体内似排放大量阴凉气,心中一动,运用吸字诀,陡觉那阴气流入丹田!俯首闭目凝神搬运,「还精补脑」,兴奋的慾念渐冷却!

看看吴霖仍未醒,心里不禁有点慌。万一芳魂一缕飞上天,这人命官司可怎幺打啊!

忆起中医急救法,伸指掐人中。

这招果然有效。吴霖皱皱眉,长吁一口气,眨眼醒转,软弱的抱怨:「好痛!干嘛掐人家?」

歪向一旁拥着她:「妳好像昏过去了!这是急救,不是故意弄痛妳!」

吴霖眨眨眼甜笑:「真的?人家好像飞上天哪!好……好舒畅好美妙呢!若当真这般死去,也满好嘛!」

轻掐一把细腰,笑骂:「想得挺美!我怎幺办?坐牢去吗?」

吴霖打个大呵欠:「好累!让人家小睡一会儿……几点了?」

看看錶忙催她起身:「四点了!快起来送妳回去!五点十分还要上班呢!」

「休息一天吧!大不了扣工资,陪人家睡会嘛!晚上请你吃牛排……」

一句话打两个呵欠,没说完已然入梦!

怜惜她的「累」,只好等睡醒再说。

自己可是睡不着,起身穿衣服,盘坐屋角草垫上,练习坐功,不多会竟然入定!这境界是佛、道两家极力追求的,须一切出「空」,「物我两忘」,始能做得到!

一般人再怎幺练,心中仍存一念,就是「什幺也不想」,或时为「杂思」侵扰,一辈子也难以成功!

追求这境界才不过两个月,这会儿怎的一下子便到手了?

出定醒来天已黑,但目光竟然特别明亮,能看清室内一切!

吴霖仍憩睡,看看时间已八点多,不能再耽搁了!

打开电灯唤她,迷糊好一阵,吴霖才真正清醒。

她爱娇的望着我,暱声埋怨:「不能让人家多睡会儿吗?真不想起来呢!」

「拜託!还有个工作要做,饭也没吃,难道妳不饿?」

这话勾起她食慾。吴霖叫我背转身,穿好衣服起来,找把小梳子理直长髮,在我脸盆洗把脸,才拿了外套出门。

在机车后座一直紧紧搂住我的腰,直到公馆人多处,始稍稍收敛。

在她指挥下,停在豪华牛排馆前面,大方的挽我进去,点了两客全餐!

送吴霖回中山北路的家,临别时要吻我。我让开一边,正色说:「小弟很感激你的教导,但是不希望彼此陷得太深,造成心灵上的创伤,不可收拾。希望妳理智一些。这样才能做好朋友,对吧?」

她微微怔一下,旋即点点头,潇洒的挥挥手,走进辉煌大厦!

第二天课堂相见,吴霖已完全恢复正常态度,不再有任何癡迷爱恋表情!

不过下课时递来一封信,回山上小屋才打开,只见她写说:

飞飞吾爱:初见面就被你外表吸引了!我想很多人亦如此吧!交往愈久,愈体认你的俊美与内涵,是大家配不上的。因此不再存妄想,永远保有独佔你。只盼在剩余的大学生涯里,常能分享一点点你的爱,而你亦能够接受我的奉献!

昨日终于得到共鸣,我衷心喜悦并珍惜你的赐予。

今后盼只盼把握现在,在相聚共学的日子里,在你的别墅,你心上有我的一席之地!

我不会增加麻烦,也知道分寸进退。我只求在下週同一天,能于那温馨小屋中,向你展示我的美好!

同意吗?

祝你有个甜美的梦。

爱你的霖上

十分感动却也满奇怪!当真搞不懂女人的心思!

週二和另一位女生看电影。她名张小倩,亦是同班。

忍不住问她:「台湾的女人,当真都进步到像电影上美国人一般,把做爱当便餐吗?」

小倩挽紧我手臂,凑在耳边,露骨的悄语:「想吃便餐了吗?我可以免费提供!」

微吃惊。玩笑的回她:「便餐好吃,后果难料,我不敢!」

小倩白眼微嗔:「胆小鬼!那像男子汉嘛!人家说过免费提供,就表示不须负责。」

顿一顿,她继续:「你应该知道,我们都欣赏你!能和你一起吃便餐,各有所得,没人认为是受害,明白吗?」

沉默无言,专心看电影。但银幕上许多煽情画面,却让人心神不定!

小倩执起我大手,轻咬吮吸食、中指,意思已然很明显了!

心神交战片刻,我抽回手:「走吧!」

小倩咧唇媚笑,喜动眉梢,默默跟着。上了机车,我问:「去别墅好吗?」

小倩爽快应一声:「好!」双手已拥住我的腰!

回到山上,才进门人便扑入怀中,迫不及待索吻!

我施展新学的技巧,很快的便吸得她软了!

扶上床回身关上门。小倩已爽利脱去衣裙,盖上了薄被!

坐向床边,望着质朴清秀的脸靥,含着兴奋及愉快的双眸,忍不住再次问:「真的要吗?妳有过……没有?」

白一眼伸出赤裸双臂,替我解衣扣:「管这幺多干吗?人家又没打算嫁给你!」

掀开薄被抚摸她。小倩羞红上脸微閤眼,却不拒绝。

我觉得她比吴霖丰满又壮实,只是皮肤较黑也较粗,大约是被高雄大太阳晒的!

吮吸挺耸胸乳!小倩「哎啊!」叫不停,猛抓我裸背,双腿不住绞动着,肌肤颤颤,似在受苦刑!

觉得好玩,探手顺着平滑小腹往下摸,在一丛茸茸细毛中逗留一会,想再往下。她忽然捧住我的脸,拉我向上,同时喘着粗气施白眼埋怨:「好会作怪啊!你……人家受不了啦!」

吻向她的脸,顺势移正。小倩张腿屈膝夹住,双方已叠合一起了!

曾经过「操练」,自信满满探道向前进。双双一触瞬间,即碰出火花,两人都一震!

稍稍一压,已挤入窄窄秘道,只是没障碍,却比吴霖的紧窄!

小倩嘶声吸气,摇头又咬牙,目中有泪水,鼻尖已渗出粒粒小汗珠!

我惊疑她还是「处女」!正想撤退,她搂住我腰,勇猛顶上来,一下子将我吞没。同时在耳边轻语:「别担心!不会赖上你……」

事实上担心已无补于事。唯一方法便是征服她,让她无怨!

最近又翻过一些书;上面都说,征服女人的唯一方法,便是满足性需求,使她品尝到多次欲仙欲死的高潮滋味。

若能做到这一点,那怕日子再苦、再穷,仍然甘之如饴。反之,豪富之家少奶奶,物质生活再丰足,也可能红杏出墙,甚至下堂求去!

想印证这一点,沉住气施展温柔技巧与手段,点点、拨拨,予以适度妙刺激!

小倩本来满紧张,或许也有疼痛吧?但不到两分钟,便已舒展心身,肆情任性享受那奇妙无比的刺激了!

她大声呻吟着回应攻势。任我撑起身推撞,阵阵乳浪不住波动蕩漾着,亦予我无比兴奋!

她双眸微启似闭,轻咬住下唇摇头,有时在一记猛攻下,挺腰摇头娇呼:「啊!」媚样儿特别迷人!

如此持续十多分钟,小倩猛然肌肤一颤,一把抱住我贴紧,双腿一收缠在臀后。我知道「原因」,只好挺住不动,体会享受内里不断的收缩!

也感觉有股气流排出来!微一凝神,已全数收入丹田。

放她躺平恢复,也俯伏藉机调和搬运。心里的燥热与兴奋因而稍解,脑海里更出现一片清明!

小倩醒转,轻柔抚摸我脊背,悄声在耳边欢声笑语:「飞飞,吃饱了吗?」

微摇头心念一动,稍敛铁杵又胀如怒蛙。

她察觉而惊唤:「什幺!还没饱吗?怎幺可能?」

抬头直视问:「什幺意思?」

狠狠一刺,要她说清楚。

小倩迟疑片刻,双手遮着脸:「书上说的嘛!男人时间比较短,还有……人家偷看过姐姐和姐夫。每次都是姐夫先完事,要……休息好一阵才……管用呢!」

不禁乐得「呵呵」笑。再给予持续刺激。小倩娇呼以应和,很快热起来,也很快「完事」!

像初次一般,我吸收宣泄,等候她回醒!

好一阵她才眨着眼,喃喃细语:「好像又死了一次……满意了吧?」

我不应,再发动第三波攻击!这次时间较久,反应更激烈,像吴霖一般,大洩不止晕迷过去!

有了经验不怕了!

一边吸收,一边咬小倩一口。她痛醒有气无力地埋怨:「整得人家还不够吗?干嘛咬人?」

解释缘故,问她还要不要?小倩双手合十拜着哀求:「拜託!下次吧!实在受不了你了!饶了我吧!」

退出让她休息!小倩竟然立刻憩然入梦乡,我知道又得跷班,电子公司去不成了!

第二天上工,矮小丑陋的领班打官腔:「王飞,别以为大学生了不起,动不动就不来,你知道影响多大吗?」

做了已近半年,当然知道!

若有人临时未到,领班便须顶上去。平时他只负监督之责,当然不乐意。但说话也不必这幺难听嘛!

「好,是我不对!」微微一笑:「我自动辞职,总可以吧?」

电子公司工人待遇低,流动性很大,人事室不以为怪,很快算清薪资,要我去出纳室领钱!

领了六千五,骑车去打扫,心中盘算再找个什幺工作,以弥补这损失!

打扫中发现总务桌上有张纸,用铜尺压着,上面写:「王飞:扫了两年多地,不嫌烦吗?公司正招考程式设计师,工作时间无硬性规定。你一定可以胜任,明天下午来,介绍认识总经理!」

这可算是大喜讯!依时前往,立刻见了总经理!

他年约四十余,一副精明能干的模样,双目炯然上下打量,含笑让座:「果然一表人才!听小霖说,你是班上高材生,设计本领很强,本公司计划推出电脑软体,你愿意屈就吗?」

有些受宠若惊的尴尬,坐在巨大办公桌对面,搓搓手坦白:「我没经验,还在学习阶段,不知道能否胜任!不过您若是肯冒险,我愿试试……」

「好!」总经理爽快回答:「先试用三个月!底薪两万,设计出东西若申请到专利,你抽取百分之十纯利润。公司提供电脑一部,上班时间不限制,为了方便,你可以搬来库房住,只要愿意,仍可以兼任原来工作。」

显然调查清楚了!还有什幺好犹豫?谢过他。他又说:「叫老吴带你看看住处,如果还满意,去人事室办个手续,星期天搬过来,下週正式上班好了!至于设计的项目,向刘工程师报到之后,会详细告诉你,有困难更可以请他指导。他留过学,是公司的董事之一!」

鞠躬而退,老吴还在门口,带我去后面开了一扇门锁:「里边全是进口的精密零件,须一天二十四小时全空调,保持恆温,虽然挤一点,却不气闷……」

屋里三面高架子,堆满进口纸箱。靠窗一边,有台日立冷暖两用机,窗下一片空地,可以摆张木板床!

比起「别墅」好多了!尤其晚上整层仅我一个,还不够活动?我点点头称好,正式向老吴道谢,他乐呵呵说:「这可不是我的功劳,要谢去谢大小姐吧!她一力保荐,总经理才放了心的!」

随口应是,又随去人事室填表办手续,在保证人一栏,赫然已有吴霖的签名,不由怔住。

管人事的小姐近在咫尺,见我迟疑,便解释:「这是吴小姐昨天签的。她相信你不会拆烂污,自愿做保人……」

点点头填好其他,取出身分证给她核对,再随老吴去见刘工程师。

很客气与我握握手,指着一旁办公桌:「就坐在这吧!週一正式上班,咱们再研究工作项目!白天有课儘管去,晚上有时间,再补足八小时就可以了!」

真是很好的工作制度,尤其对我太方便了!

在教室见着吴霖,主动表示谢意。她淡淡含笑像往常!

「请吃中饭吧!不过不要吃路边摊,要吃牛排,捨得吗?」

「没问题!中午下课,请妳去中兴餐厅!」

小倩在一边听见,装作不介意的样子询问:「怎的?发财啦……」

告诉她新得的工作,乃吴霖介绍。别位同学听见,一边道贺,一边敲竹槓,要我明早带三十五支花生冰棒请全班!

爽快应好,赢得一阵欢呼,直到老教授来了才住!

在中兴餐厅对面坐,再次申谢,并表示疑惑:「为什幺特别优待我呢?不是妳向令叔施压吧?」

怜爱的神色流露在面孔上,吴霖拍拍我大手:「没这回事,公司一向尊重人才,爱惜人才,像你只有住处例外,上班时间别人也一样,有两个设计师,很少去公司,他们在家里工作!」

接着又解释:「这是刘工程师的主张与经验。他说设计工作需要安静、平静!设计人才能定得下心,进入情况。若硬逼着每个都定时上下班,浪费在路上的精力且不必说,都挤在嘈杂的大办公室,发挥的工作效率,只有天知道。如此反不如让他们待在家,说不定一进入情况,通霄达旦,能一气呵成呢!」

这倒是真的!在学校电脑室有过类似经验!每有作业,我都是利用晚上去工作。刘工程师显然是行家,才能订出这法子!

饭后问吴霖想去那里,她爱娇的白眼看人,理直气壮说:「当然去别墅啦!在那没几天好待了。我倒是满留恋那儿的清幽呢!」

清幽中有奇趣,自己虽仍未达到满足点,却让吴霖尝够欲仙欲死的妙滋味!

九点多睡醒,两人吃着带去的西点,喝着乌龙茶,吴霖叹口气:「飞飞,你实在令人难忘!以后搬去公司,仍希望维持住咱们的关係,可以吗?」

「不大好吧!」我也叹气:「别的不说,晚上大小姐进进出出,管理员看见,传出去岂不糟糕!」

吴霖当然有顾虑!她咬着下唇想一会:「这里别退租如何?每週咱们仍回来度假,你认为可行吗?」

似乎只好如此了!

我应:「好!」她喜欢的缠上来热吻,直到我表示要再上床,才把她吓住,拜託送她回家!她需要休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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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
购屋置产

週日上午正打算搬家下山,老爸忽然摸上来,吓人一大跳,问有什幺紧急事,老爸含笑摸我头安慰:「没事,没事!你妈叫我来看看,顺便商量件事情!」

有点忐忑不安,赶紧打水烧茶请他坐。老爸打量着内外,叹口气:「这几年难为你了!功课还顺当吧?」

报告新工作,也表示学校功课更不成问题。老爸含笑品着茶,慢条斯理说:「最近台中要开中港路,咱家的田被徵收一小半,补偿八千多万元。剩下的两甲多,改成商业区,已不适合种水稻了!我想和你妈搬去水里住,再买块山田,和人合作种香菇或是灵芝,你觉得合适吗?」

我惊呆了!半天作不得声。

老爸拍拍我的脸:「儿子,有点出息好不好?八千多万就把你吓傻啦?剩下的两甲,有人出一亿我还不想卖呢!」

回过神我开口:「是!是!老爸辛苦几十年,老来有了这笔钱,买幢好房子享享清福,带老妈出国走走,不比种香菇、灵芝好吗?何必……」

老爸霎时沉下脸训人:「小子,你怎也犯时下的毛病,好逸恶劳?若人人都像你,台湾经济起飞个屁啊?我还没老到走不动,不让做事,比死还难受。早知道你有这想法,就不来这一趟了!真是……」

「好,好,算儿子不对,老爸别发火嘛!」

脑筋一转:「中国有句老话说得好:『有土斯有财』。老爸去水里买地,儿子赞成,至于种什幺,没研究过,得仔细考虑、考虑!」

老爸这才满意,喝口茶说:「这还像句人话。就这幺决定,我和你妈去水里住,地也已看好了两甲,要一千二百多万,起厝五百万,留一千万做本钱,起棚架买种,剩下的汇给你,替我好好经营,少一个子儿,小心你的臭屁股、狗腿!知道吗?」

五千多万全交我,不是要命吗?但想想老爸早年虽唸过私塾、小学,却一生务农,手边即使存了些,顶多不过百十万,如今一下子收了八千多万,真不会管呢!

「好,好!」我连忙应:「儿子想法先找家利息高的银行存一存,研究一下再投资,少是绝对不会少,能不能增加不保险!」

老爸点头以示嘉许:「能不少就行了!凭你个大学生,还能有什幺本事?这样吧!这三年苦了你,住这种地方也不方便,现在出去,在学校附近找一找,或租或买,弄一户像样的,暑假我打算带你妈来台北玩玩!她一年到头看不着你小子,很想念哪!」

给我一张小纸条,上面有地址电话,又说:「老厝要拆了,我们暂时住这,是一楼一底的洋房,还有前后院,要四百五十万,你说咱们买了它怎样?」

「当然好!」我答:「台中是咱们老家,祖坟还在那块,将来去水里住,还得回台中祭祖上坟,留个落脚的地方,比住宾馆好多了!是吧?」

「这主意对!你老妈嫌贵不肯买,下午打这电话劝劝,多个厝总是好嘛!」

中午一同下山吃饭,骑机车送老爸去车站。望着满街公车、私家车、计程车横冲直闯,又惊又担心,临上车交代:「儿子,在台北骑机车太危险了!你替我买部好点的车,学会了载你妈去南部玩玩。她跟我半辈子,还没到过南部呢!」

答应着送上中兴号,他表示钱明儿一早汇,有空去户头查查,通知他,叫老妈也安心!

和老妈通电话还是首次,在车站足足说了一小时!收了线找家咖啡馆坐下,好好地整理思绪!

默想许久,才想起下午有约会,是英文系小学妹,叫刘玉佩,很活泼满可爱!有次在图书馆遇见,被她缠上,解答了问题不说,还非要约我看电影呢!

赶去「万国」,已迟到半小时,老远瞧见她嘟着嘴,拿着票,正在东张西望!

连忙上前道歉说原因,听见乃老爸突击检查,才回嗔作喜:「好,原谅你啦!快进场吧!不过你要请我吃晚饭哟!」

爽快答应,换来甜笑,她挽住我手臂,一同进场!

电影是恐怖片。刘玉佩顺着剧情,不断应和着别人同声叫,还要我环住肩加意保护!

觉得无聊,便捏她耳朵玩。刘玉佩受不住痒,常常打抖,把手拉去咬指头,还凑在我耳边吹气,悄声怨我调戏她!

可不愿担这种罪名,收回手正襟危坐。但她不死心,把手臂又强行拉去,按在左胸口!

不敢捏弄,又抽不回,只得悄声诉:「是妳想引诱我吧?」

她不响!一歪头枕上右臂膀!

好不容易散场,吃饭太早,才四点多嘛!她提议去白沙湾游泳看日落!

好久没亲近水了!也想去海边解解暑气,清醒一下头脑!便答应她,在附近百货公司,现买了两件泳衣、大毛巾,便即上路!

五月多海边人潮满满,好不容易租了保管箱,把衣物放进去,只穿着泳衣跑进海水里!

海水冰冰凉凉,真可以消暑去热!但是刘玉佩受不了,泡没多久就抽筋了!

抱她上岸,在湿热沙岸上替她按摩,治好一条,又叫我按摩另一条,完了又叫:「糟糕!忘了买防晒油,明天一定痛死!」

我的皮肤黑又亮,根本不怕晒。把她「寄」在一柄遮阳伞下,我叮咛:「妳请休息吧!我去游一圈就回来,咱们再走!」

刘玉佩不肯,一定要跟去!无奈只得背着游向浮台,来回两趟才上岸!

归途天已入夜,她还想去金山、野柳、基隆夜游呢!

我说:「大小姐!下次吧!回去我还有工作要做呢!」

她倒是不坚持,只紧紧抱住我的腰,那两团软肉不时在人背上磨,真搞不清什幺意思。

吃过饭送到林森南路她家大门外,刘玉佩挽住我还想订约,我则挥挥手一溜烟走了!

回到山上,打开几份报,在房屋交易栏找合意房子,不久选出四户,决定明天去看看!

第二天一早仍去电脑公司打扫,不过在吴总务桌上,留下张字条,说明家中有事,请假三日,请代为通知有关人员!清洁工作也请他另外找人!

中午去银行户头查对,老爸果然已汇来五千三百万。我即刻电告老爸,钱已收到请放心!

与一户卖主联络,问明价钱,约定四点去看!

房子在新生南路,一幢新厦的顶楼,四房两厅,装修得十分高雅,还不足半年,新得很!

主人只有一个人,热烈欢迎我入内,巡视一圈,直爽的告诉我:「我已办好移民,太太孩子先去了美国加州。我留下处理这房子!这房子新盖成,我们住不到三个月,原价出让,装修不另算钱。一坪八万五,共五十四坪,包括地下室一个停车位。总价四百五十九万。不过由于是直接买卖,省了佣金,我再让十九万,算个整数,四百四十万元整。如何?」

十分欣赏他的乾脆,问他家具如何处置,何时交屋,他说:「家具虽然旧了点,仍可使用,若不嫌就留下用,否则僱辆小货车,送去福德坑也可以。我只带一个皮箱走,所有电器亦奉送,交屋时间更是随意,若明天上午能办好手续,下午就可以交给你了!」

望望一室典雅的布置与家具,自觉真个苦出头了!

一切出乎意料的顺利,太完美了!

握个手算是成交,约定明早九点银行见,我先提现交两百万,再同去地政事务所办过户,手续完成,立刻付尾款,同时交屋!

地政单位设有代书顾问,缴少许费用,指导填表格。由于买、卖双方都在场,所以特别快,果然在一天之内完成。

週三中午,一同取回各文件,再去银行办拨款!行员见我户头里这幺多钱,主动请出经理来,邀进里面坐,同时推荐我开甲存支票户!

当然知道用支票方便许多!谢过他立即填表,领回一百张支票一本!

双双又回到新生南路,卖主顺便介绍认识管理员,改记屋主姓名,这才上楼,点交了两串锁匙,当真仅提个皮箱与我握别,并交出一个地址!

「王先生!」他说:「咱们虽认识才三天!但我佩服你的果断、爽脆和积极。这是我美国家地址和电话,有机会去加州,千万不要忘记联络。我会好好招待你!」

「我也同样敬佩你!有机会一定拜访。」我一顿又说:「其实这房子目前只我一人住,你不必急着搬嘛!」

「家父母住在内湖,我正好藉机去孝顺几天!下週五去美国,真不知何时能再回来呢!」

恭送出门,再巡视室内一切,愈看愈满意!

所有家具都齐全,唯一要添的,乃是冰箱里的食物,和三间卧室里床上的床单和被褥!

忽想起和张小倩约会乃今天下午!

匆匆下楼赶去东南亚,她已等了半小时!我忙道歉:「对不起,我来晚了!电影已开始,我瞧别看了,先陪我去买点东西,帮着布置一下我的家,如何?」

小倩欣喜答应,上了机车,一直开去南昌街,买了一大堆枕头、薄被和床单,又买了西点、饮料,叫部计程车塞进去,命小倩坐上,告诉司机地址,便一溜烟先走了!

计程车仍然早一步!小倩正守在大厦门口发呆,不知如何是好呢!

我请她拿些小东西,开门进入川堂,自己抱了一大堆,同乘电梯直上十二楼,在小倩惊奇的目光中,打开一号门,恭请她入内!

小倩傻住了!望着一室的清幽与清凉发怔。因为这大楼统一全空调,无论人在不在,夏天里冷气照样开着!

推推她:「进去啊!吃的先放冰箱,然后帮着铺铺床……」

小倩傻乎乎应着,梦游般找到厨房,把食物放好,才去主卧室,和我一齐铺床单!

一会定下心!小倩才想起问题:「飞飞,这房子真是你的吗?」

「当然!」我不免有些得意:「房子登记在我名下,钱是老爸出的!」

怕她不信,去书房拿出「权状」给她瞧!

小倩惊叫:「什幺?昨天才过的户!怪不得这两天不见你人影,老是跷课,原来去办这事啊!」

想一想她又说:「你不是说,老伯只给很少生活费吗?」

「谁知道发什幺神经!星期天忽然摸来,非要我立刻买房子搬家不可!」

告诉她经过与价钱。小倩吃一惊:「这幺贵!去通化街买平房,可以买两幢……不过这里也有优点,视野广,离学校也近,一直下去就是上班地方,太方便了!」

走向前窗望对街,是一大片低矮违建,又说:「七号公园若闢出来,这里会更美!只可惜市政府老是叫,却不行动……」

拿起电话拨台中,向老爸报告新居的地址、电话,他夸我办事积极,叮嘱几句,便挂断了!

刘小倩拉我各处参观,不住讚好,看见套间的浴室特别大,都用乳黄见方瓷砖砌到顶,浴盆也特大,不由见猎心喜:「好久没洗过舒服澡了,借你的浴室用用可以吗?」

「当然可以,要不要替妳擦背?」

她「啐」一声,推我出去关上门,我则在另一浴室,用莲蓬头沖凉!

洗完了才发觉没买新毛巾,只好穿上内裤,到各个房间找。

三间卧房里都有一排到顶衣柜,不过空空无一物。只有主卧室衣柜上层,堆着许多女人的旧衣服,我统统拉下来,果然在其中发现了一包小毛巾!

抹乾身子,隔着门丢两块进去,告诉张小倩,立刻去买大毛巾。

但回来她已经洗好抹乾,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呢!

那双人床是双层弹簧进口货,比原先睡的木床,不知高明多少倍。我悄悄躺上去钻进被底,小倩立刻「吃吃」笑着偎过来,将我抱住!

俗语说:「一回生,二回熟!」经过上週一战,如今还不是驾轻就熟吗?

事后她熟睡三小时,起床之后,去厨房吃点心:「应该买些食米、油、盐、酱、醋、茶吧!下次我来,可以做饭吃,多好!」

「我会慢慢添置,不过不能常常做,妳知道我接了设计工作,以后必须日夜加班!」

她会意乖巧的说:「放心吧!我不会常常来,最多每週一次!来多了,你即使不在乎,我也怕啊!」

知道她意思,也感谢她的知情识趣,便拉过来爱抚,她却躲到一边去:「拜託!饶了我吧!到现在还觉得手脚都软呢!」

週四一早,去公司报到,先和老总务说明不搬来住的原因,同时请求借一部电脑回去,要求在家工作,每週五下午没课,来公司一次!

刘工程师爽快答应,和我详谈程式设计的要求,列举了人事管理、帐目管理、棋类、算命等项目,叫我选择,同时介绍参考资料!

说实话,我一项也没把握,不过帐目管理方面,有英文版软体可做参考,应该不难,便表示选这项试试,不过若遇到困难,还要请他多指点才成!

他慨然答应,要我把参考资料先带回,电脑则需大型的,必须请示总经理,批准之后,才能由工厂调出来,送到我家!

留下地址和电话,又去人事室重新改过,方始回校上课。下午四点回到家,便接到老吴通知,明天下午两点,电脑準时送到!

第二天中午是和吴霖的约会时间,才骑上车,她便忍不住问:「听说你搬了新家,是真的吗?」

「当然!谁告诉妳的?」

「是老吴啦!你以为还有谁?」

我耸耸肩,带她吃西餐,饭后又买了一大堆东西带回去。

进了门,吴霖同样吓一跳:「一个人住这幺大房子干什幺?你父母要搬过来吗?」

我摇摇头,又报告购屋经过。她一样「啧啧」称奇,到处参观!

两点有人按对讲机,说是送电脑的,我开了大门,叫吴霖迴避。

不一会,两名工人抬进一具大电脑,吓我一跳,叫他们搬进书房,放在书桌边。两人走后,我开机研究电脑的功用说明书,吴霖进来:「哇!看来我叔叔真看得起你哪……这部IBM最新一代电脑,售价最少四十万!」

暗叫:「惭愧!」问她会不会。吴霖坐在电脑前解说,竟然头头是道!

用心听完,不由讚她聪明又能干,吴霖微微一笑:「不是啦!这几年寒、暑假,都去工厂见习,常常摸这些,当然懂得皮毛!但要叫我设计程式,可没这天才和耐心!」

「妳是大将之材,能管好工厂、知人善用就够了,何必事事躬亲,抢别人饭碗!」

「瞧你嘴巴多甜,真能哄死人!我有你说的一半伟大,早做厂长了!还待在大学啃书本吗?」

「早做事早烦恼,放着优游的日子不过,天天上班,划得来吗?」

「你呢?从这房子上看,你家里也满有钱嘛!何必兼差找烦恼?」

「我不同,我爸的教育方式更不同。我需要创业,需要多磨练,大小姐嘛!能享福就多享享吧!」

她俯在我背上:「好吧!有福不享是傻瓜,你也休息一会儿!陪我洗个鸳鸯浴!」

脸皮当真比较厚,在我面前,大方的宽衣解带,赤裸着走来走去,毫不在乎,我却为了很兴奋,有点儿不好意思!

在池子里,她摸着丈量惊叹:「哎唷!怎的这幺大!怪不得每次整得人要死要活,实在可怕!」

「那次撑着妳了?还不都是一吞吞到底吗?」

她俯在上面拍打。我索性端起她让她吞食。她「哎,哎」叫着,磨蹭扭动着下坐,果然全部没收!

推着她磨动挺耸,她迅速呻吟「哼、哈」,不一会便瘫软,使不出劲儿了。我只好抱她出水,拿毛巾草草抹去水渍,登床继续!

像前两次一样,连连高潮过去,便睏极思睡,我则意犹未尽,只得以坐功化解。

这次我坐在书房电脑前大型皮质旋转椅上,瞑目入定,不过潜意识活动得很厉害,想的全是程式设计问题!

出定之后,心中豁然若有所得,过去许多不解、不通之处,似乎全部明白了!

不由大喜过望,赶忙移到书桌前,将大纲要点记录在笔记簿中,一搞几小时,程式的轮廓已然大备!

吴霖睡醒起身穿整齐,找到书房,见我仍赤裸着,不禁失笑:「这幺用功,连衣服也不及穿?笑死人了!」

放下笔转过去,搂住她亲热:「妳倒好,满意了呼呼睡!我还没吃饱!只好转移注意力,搞这个了!」

她坐在膝上笑「啐」:「骗人!我不信……」

话未说完,已感觉臀下有物,跃跃欲起,伸手一摸,变色求饶:「哎啊!是真的啊!拜託快休息,别作怪了,人家实在吃不消……」

她起身替我取衣服,又说:「走,去厨房找点东西吃,快饿扁啦!」

厨房里只有冰着的点心、烧腊,取出来在微波炉中烤一下,便成了热食,她吃了一些,泡茶品着:「送我回家吧!你若不过瘾,去宿舍找小倩出来,我相信她一定乐意服务!」

惊讶的白眼看她,吴霖扬眉一笑:「我和小倩是好朋友,推心置腹,还有周若男、赵玛丽、李司祺,都是死党,你若是肯要,我帮你打电话。」

「奇怪?妳怎会这幺大方?」

「没法子,被逼的啊!」

我一惊,追问详情,起初她不肯说,后来威胁要抱她上床,才招了供:「她们瞧见我又快乐、又疲倦,就骗我去宿舍,关起门来叫我说实话,不然要用刑,人家受不了威胁,只好招啦!」

「用刑?用什幺刑?」

「笑刑!几个人按人在地搔脚心、搔痒处,能把人笑死!那滋味才难受呢!」

「她们怎可以这幺对妳?我去找她们理论……」

「唉!算啦!我是始作俑者,曾这样整过别人,你出头也没理好讲,何况她们又没恶意……」

「搬家的事,她们也知道了?」

「当然,小倩还能不说吗?不过你放心。大家都会替你保密,你不宣布,男同学不会晓得!」

乘电梯直驱地下室取机车,用遥控器开了门驶出车道,没遇着一个人,我心里想:「这倒是好法子,不容易被管理员瞧见,乱传流言!」

回来才九点多,心中满痒,去女生宿舍瞧瞧吧!或许真能碰上张小倩!

她住面街五楼,窗子开着,灯光明亮,我站在街灯下,心里想着张小倩,不一会她果然出现窗口,向外面瞧!

哑然挥挥手,她瞧见怔一下,也挥手招呼。接着退回去,不到五分钟,却带了周若男一同出现!

张小倩首先走近,悄声送笑:「对不起,让你久等了,你应该先打电话来的!」

「只是路过,临时起意,妳怎幺晓得我在下边,带若男来做什幺?」

和周若男也很熟,只是一直保持着距离而已。

「我也不知道,只是忽然觉得有人在叫,却听不见声音,忍不住到窗边瞧,果然是你!你叫过我吗?」

「口里没叫,心里叫过!妳能听见,真不简单!」

她扬眉大笑旋说:「今天可不巧,好朋友来了,不能奉召,请若男代替吧!她乐意提供便餐,敬请笑纳!」

「好朋友?什幺好朋友?」

「傻子,就是女人每月一次的那个嘛!懂不懂!」

恍然失笑:「我只想请妳帮忙,去新店搬东西,这和好朋友来不来无关,何必劳动若男!」

她向若男招招手:「反正已经带来了,随你怎幺用!若男和我一样,无不悉听尊便!是不是?」

这是问若男。周若男大笑:「能替大众情人服务,是我的荣幸,走吧!」

不由分说,已跨上我的车,无奈只好发动,向小倩挥挥手,绝尘开向新店!

周若男亦来自高雄,一向爽直,长得虽非绝色,却也算清秀佳人。这时抱住我的腰,仗着夜色掩护,紧紧贴在背上嚷:「好舒服凉快哟!比起我们的大火炉,真有天壤之别!喂!飞飞,再快一点好不好?」

我摇摇头。她又提议让她骑,我也不许。她恨恨的捏我腹肉,我一鼓气,肉如铁石,她捏不动,只好束紧些!

到小屋收拾书籍行李,缚在车后架子上,许多杂物拿不完,想想也无用,决定放弃,写张便条放在桌上,告诉房东退租之意,这才锁好门下山!

这次周若男有了靠背,却不大稳,只好双手反背扶着,摇摇晃晃到了我家地下室!

她抱衣物我搬书,回到楼上,她一进门便惊叫:「好漂亮哟!小倩告诉我们,大家还不大信呢!想不到比她说的更美、更舒服,好凉快、好安静哟!怎幺听不见一点车声?」

这房子,三面採光,大门向南,前窗向东,侧窗向北,窗子都是双层玻璃,杂音难透,进门处设有丈方玄关,迎面有镜台木柜。左手是雕花木架,可透视餐厅。右手是大客厅,沿墙有一排矮柜,上面放着二十五吋电视。对面是墨绿皮沙发,长方形茶几,靠东窗还有一张摇椅!

摇椅与沙发、茶几下,铺一张九乘十二的织花地毡,其他地方,则是长条形鹅黄色枫木地板!窗帘有两层,一是瑞士纱,一为织锦厚棉布,亦以黄色为主,搭配得极为雅致!

餐厅有八坪,西窗对天井,窗下亦有长排柜,高与窗齐,是放置餐具用的,中央水晶大吊灯,下临一圆桌,六张大靠背椅,皆是上好榉木所製。

南墙是整片长方形碎玻璃贴成,映照出整个餐厅,视野加大一倍!北墙上开有磨砂玻璃柜,四乘八呎,两面有门,另一面则是厨房!

厨房门在走廊上,对面是书房。厨房也有六坪,里面除了大冰箱、微波炉、炉台、洗碗槽之外,西窗边有门,外有阳台,陈放洗衣机、热水器!北墙边还有小方桌、两把椅子,人少时可以在此用饭,设计得确实精巧。

书房过去是宽大主卧室,浴室在西北角,一部分佔住走廊尽头,故未把窗户挡住。

宽大的双人床则在北窗之下,西、南两面是到顶的壁柜。

另两间客房在厨房一边,一间与主卧房门相对,另有二个门,客房中间,是卫生间。客房靠里的较小,仅有西窗对天井阳台,外面一间有北、西两面窗,採光甚足。

周若男看得很仔细,她家在高雄开家具装潢公司,耳濡目染,对装修家具特别注意。瞧完之后说:「地板、壁柜全是实心木,在高雄这样子装修,最少得五十万,台北怕贵两成,飞飞啊!你实在会买东西!」

开了饮料给她,我大笑:「我可没选择,第一次看就买了!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,全凭运气!」

回到客厅,她说:「这里百物齐备,不过还要添两样东西!」

「还添什幺?」

「第一是录影机,第二是音响。最好再换台大电视,有环绕音响的那种,就十全十美了!」

「不见得吧!你不见墙上空空的吗?依我说还须加几幅画,才算完整!」

「对,还是你行,我是只看装潢用品,可没注意这个。你这幺一提,我也觉得墙上太空了!」

看看钟快十一点了!我说:「宿舍要锁门了,送妳回去吧!」

她媚然一笑:「怎幺?帮过忙就赶人?太没良心了吧!今晚决定夜不归营,和小倩她们已说过,现在若被赶回去,太丢人了!」

我为难的说:「真的要学小倩?不好吧!」

「有什幺不好?小倩能、吴霖能,我为什幺不能?放心啦!我们是一样心理,不会歪缠烂打!」

她站起来,拿起大皮包:「我先洗个澡,听小倩说,好舒服哟!」

三年同窗,一齐看电影闲聊天不下十余次,熟得不能再熟,但说要一齐办这事,还真有点尴尬。不过看情况箭已上弦,不能不发了!

拉上窗帘,锁好门,我只好熄灯先上床,不多会周若男赤裸着身子钻进来,悄声说:「好黑,开盏小灯嘛!一点情调也没有,像小偷!」

不禁失声笑:「妳倒像很有经验似的,也不怕羞?万一中了标怎办?」

「放心啦!现在正值安全期,不会中标。我认为两情相悦,是光明正大的事,彼此能欣赏,才有情调,何羞之有?至于经验嘛!对不起,只曾目睹,并未亲尝,请多多包涵指教!」

真是名实相符,比男人还爽利。我开了壁灯,笑说:「破坏了妳的……清白,于心不忍,妳好好考虑过吗?」

「什幺清白不清白,谁在乎了。我们同学在国中就有经验。我是晚熟,家里也盯得紧,又读女中……」

侧着身盯牢我,又说:「你实在太漂亮了!知道吗?宿舍里许多人拿你当偶像!我们有自知之明,配不上也缠不牢,能有个机会度良宵,于愿足矣,天长地久的梦,谁也不会做!」

这消息倒是初闻,我失笑诧异:「又不是明星、歌星,怎会变成偶像?我自觉平凡得很……」

她伸手轻轻摸我脸孔,笑得很甜蜜,梦呓般说:「不一定要演戏、唱歌啊!你知道吗?大一初见你,我就有触摸你、爱你的慾望,瞧你这额头多饱满!眉多浓多长啊!眼睛这幺大这幺亮,鼻子这幺挺这幺直,太可爱了!」

「不,我的嘴太大,下颚太方了。」

「嘴大吃四方,男人嘴大是好的,何况虽然大,唇形却刚好,唇角上扬,不厚不薄,若是像黑人一样厚,就不美了。」

她抚摸着,极其轻柔,让人心痒痒。

「下颚方圆,表示性格坚毅,不畏艰难。你从小下田,来台北半工半读,还能保持好成绩,和这下巴大有关係!」

「看不出妳还会看相!还有什幺好听的说来听听!」

她揉捏我耳朵,煞有介事:「耳大有廓而贴,耳珠长垂,主贵,有寿徵,性情温和。喉有突节,声音清亮,主贵,男性荷尔蒙特别丰富。胸宽而厚,肺活量特别大,爆发力特别强,腰细臀突,性感而慾强,双腿长而直,圆润而不肥,挺立如松,亦主寿贵,行动有龙虎之姿,表示很有果断力。」

我大笑:「妳太夸奖了,我瞧妳应该读心理学系,将来做心理医生,一定不错!」

「我是走错了路子,如果出国留学,一定改修心理课程。不过不想做心理医生。我自小喜读相书,将来有机会再学学铁板神术,打算开个命相馆,很发财的!」

伸出手来,说:「好吧!先看看我的手,让妳再实习一次!」

她叫我开大灯,当真仔细研究手纹,摸摸捏捏,左瞧右看,大叹一口气:「怪不得呢!你的手名为硃砂掌,大而厚实,五岳突起,合抱掌心,也主大富大贵,将来一定大发!我建议你要好好保养,像现在指下有茧,就不佳了!」

「这没法子,过去老做粗活,又骑摩托车,能不起茧吗?」

「那就别骑,换一部汽车好了……三条主纹,深而宽长,这条主身体健康而长寿,另有副线为辅,应该与病、疼无缘!」

「对,我自小就不生病,什幺头痛、感冒全没,替老爸省了不少医药费!」

「中央这条智慧线也一样,中间有几个星纹,表示有奇能,会发明创造一些东西。这条事业线,贯通三条主线,直达中指,表示事业发达,而且有一贯性,这几条细纹,表示你有土地房产,而且守得住,经营房地产一定不错!」

这话若是一週前说,打死也不会信,现在才满了二十一,便买了第一幢房子,银行里有了大笔存款,能不信吗?

「这条呢!这条是感情线,怎样?」

「这条很糟也很好,怎幺说呢?你这人用情很深,但不能专一,正式结婚怕要拖到二十六、七岁,妻妾宫很乱,简直他妈的太乱了!爱你的女人太多,数都数不清!」

「不会吧!」

「什幺不会,目前你才二十出头,爱死你的有多少,你算过吗?」

我摇摇头,疑惑的问:「大家只抱着游戏心理和我交往,也算爱吗?」

她白眼瞪我,有点生气:「你没良心,还是真不知道别人用心苦?以吴霖、小倩来说,她们是自惭形秽,配不起你这位大贵人,退而求其次,抱着过一天算一天的心情生活,你以为她们真那幺……那幺淫蕩,非要做爱不为欢吗?」

有点愕然,更有些惭愧。我沉默片刻:「妳呢?」

「我,我,我是犯贱,我……」

她忽然吟泣垂泪。我忍不住抱她哀叹:「对不起,我不是有意的,别伤心嘛!」

偎在我赤裸胸膛边,她轻轻咬我,把泪抹在我身上,好一会平静下来:「报上生辰八字来听听!」

我说了农曆日子,她喃喃自语,听不清说什幺,好半晌叹口气,才说:「天底下真有你这种怪物,也算奇蹟!」

「怎幺了吗?那儿又犯着妳了?」

「唉!简单点说吧!你命里尽是食神,这一生都走桃花运,阴人对你是贵人,几乎没一个不肯帮你。但相反的,易遭男人之忌,会遭小人谗言,不过大体上有惊无险,都能过关就是了!」

想想过去,也真这样,男同学虽多,真正成为好朋友的,屈指可数,反而是一面不识的女人,但有所求,必肯为助!我搂搂她:「妳口才学养真好,现在就可以挂牌了……」

想一下,我说:「送妳一幅对联吧!上联是:『铁口一语判生死』,下联是:「掐指再算解迷津』如何?」

她「咯咯」娇笑,问:「横批呢?」

「横批是:『请多付钱』!」

她咬我擂我笑闹要改,我说:「改还不容易?『趋吉避凶』如何?」

「这还差不多,好,将来若真下海,就用你赐的这幅对联好了,不过到时候你要亲笔题字才可以哟!」

当然没问题,我爽快答应,却说:「瞧妳对房地产似乎有研究,请妳当顾问,咱们合作研究一下台北的市场吧!」

「干什幺?」

「我手上有笔闲钱,是老爸刚汇来的。放在银行,利息太低,我想用于投资,妳说行吗?」

她掐指又算了算:「你今年开运,做什幺都好,房地产当然也行,只要记着,别和人合作,尤其属狗的男性,最要不得!」

「为什幺?我也属狗哇!」

「你是狗运亨通通四海。找另一只狗来,两犬对言,怕有牢狱之灾,还是避之为上!」

「妳属什幺?」

「我比你大一岁,属鸡,忌婚配,不过做朋友、情妇不妨,做你属下,铁定被你吃死剋住!」

「我不想吃妳、剋妳,所以请妳当顾问哪!」

「你手边有多少钱?」

「四千多万吧!」

「哎啊!这幺多!让我想一想,明天再提报告如何?」

经过这一席谈,我感觉若男好可爱,坦白、率直又无私,真可做良师益友,因此说:「不急嘛!妳好好策划一下,将来赚了钱,一定少不了妳的好处!」

她搂住我:「钱可不稀罕,你只要肯对我和对小倩、吴霖一样,什幺都好商量!」

我回抱她:「我不是柳下惠,和妳这样难道不动心?只是觉得妳好可爱,不忍心破坏妳的完璧……」

她亲亲我肩肉,幽幽的说:「坦白说我替自己也算过,我……的命太轻,要依附个贵人才能长寿,才能有好日子过,否则就有苦头吃了。像我的家庭吧!在高雄也算有钱望族,四代同堂,我还有祖母在呢!可是一家人重男轻女,三个哥哥都可以乱花钱,女孩就没分儿!三个姐姐高商毕业就嫁了,嫁妆少得可怜。我考取大学,要不是以死相胁,差点读不成!在家吃饭是没差,在外面想多要一块钱都难。幸亏大哥明理,暗中接济,否则真和你过去一样穷!」

她喘口气:「可惜大嫂小气,扣得死紧,所以一个月也只有一万块生活费,还是大哥偷偷汇的!放了假我也不愿回去做小丫头,明明有下女不支使,老祖母就喜欢磨练我。还常常骂这骂那,叫我贱人!」

我怜惜的抚摸光滑的背:「好嘛!暑假就待在台北吧!万一家里接济不上,我支妳顾问费……」

「好啊!我做你情妇、秘书兼下女吧!我会做许多事,却有自知之明,不会有非分要求,约束你,你仍可以和其他女人约会,或带到床上来。那天厌了我,叫我滚蛋,我会马上走,发誓不添你麻烦!」

天下有这幺好的女人吗?我几乎不信自己的耳朵,也很感动,便勾起她的脸,轻吻樱唇:「谢谢妳这般推重,其实是不值得的。我也不会那幺狠心,如果愿意,我们毕了业,一样可以结婚!外表上我虽然漂亮一点,却不一定要娶天仙美女啊!」

她盯着等我说完,甜蜜送笑:「有这句话就够了,但我不是正宫娘娘的命,嫁给你会短寿,会妨碍你的前途和事业,这不是迷信。我研究过许多大人物的命盘,十之八九和事实相符!」

内心虽不太信,却不反驳,灵机一动,我说:「对了,妳这幺精通命理,何不设计一套程式,我替妳拿去推销,相信吴霖他们家公司一定肯买!」

她顺口应好!却把双唇凑过来,吻住我的嘴,显然还是对那事比较有兴趣!

熄了大灯,决心让她品尝甜美初夜。掀开被,一边欣赏她健美玲珑纤长的肉体,一边使出挑情手段,轻吻头、胸,吮吸渐渐肿胀的乳尖!

她瞇着眼享受刺激,喉中「嘶,啊」的叫着,咬牙、攥拳、蹬腿、扭腰,不住挺动,面部的表情百变,实在极诱人!

一路吻下去,越过小腹,吻向圆润修长的大腿,同时偷眼窥视那片处女地!

她本来双腿绞合着,不想让我看,我用手搬动示意,她迟疑一下,便缓缓放鬆了!

对我来讲,也是初次,和小倩、吴霖一起,都不曾刻意探视!

女人真的和男人不一样!她的秘处很肥凸,肤色和腿部相同,中央一线密合如蚌,上方有一豆大突起,色作粉红!

我跪向中间,将两腿张大,蚌壳开了!里面呈粉红色,下方有一小洞,正颤颤而动,分泌出晶亮液汁!

此时我已兴奋到顶点!跪向前压着铁杵戏蚌肉,她全身都抖颤,呻吟般说:「飞飞,你好会戏弄人,难过死了!」

压顶在小洞口,探头推进,她全身颤得更厉害,才进半吋,便被挡住!

「大概是处女膜吧!」我想。

再推前她「哎唷!」出声,双手上抬,抵住床头板,移位下推,再进一寸,点点碧血已挤出几滴!

她呻吟叫:「飞飞,来,让我抱抱!」

俯身压住,她目中已盈泪,鼻尖见汗!

身姿的变动,也带动下压之势,已尽半器!她紧紧抱住咬我耳朵,悄声儿怨催:「又痛又痒,快嘛!」

我品尝破瓜滋味,被紧窄束缚得亦欲狂奔。听了这话,如奉纶旨,猛的一压,已尽其器!

她「哎啊!」抱紧打颤。我抬头望向她问:「很痛吗?」

她含泪送笑微摇头:「还好啦……」

已有经验,开始启动,点点、拨拨,其中有一软中带硬似小舌头,每一点拨,都换来「哎」叫,我想:「这大约是子宫颈了!」

曾翻书研究过,但奇怪她似特别长,特别敏感,因此特别刺激它,很快的若男便达到高潮,抱紧我一泻如注!

抵住子宫颈口,察觉它微微张开,排放凉气,我轻点而吸,她颤抖加剧,放出更多,都被收了来。

吻住她搬运,无意中吐出一口气,寂静中她腹中作响,气似直落而下,她眨眨眼张开,摆头脱开唇长吸气:「我像死过一次了!好奇妙噢!」

蠢蠢欲动,她放鬆四肢,媚眼睇视:「你真的太强了……小倩说你似乎永远不满足,真的吗?」

「坦白说,我还没发洩过一次。真不知道满足是啥滋味!」

她爱惜的揉我脸,轻声语:「儘管放马过来!我愿意牺牲小我!」

话是不错,却顶不住数百次冲马,她又泻了晕了。我收吸吹她一口气,果然很快醒来,但要再行动,她却「哎、哎」叫:「好痛噢!好痛!受不了啦!」

只好抽退,只见片片血花如桃瓣,色白的两岸已红肿,摸上去发烫,竟然受了伤!

绞两块热毛巾,为她仔细擦抹热敷,自己洗净睡下,抱住她安慰:「睡吧!初次破身,大约都如此,明天便会消退了!」

她偎在怀中,感激的说:「好体贴,快活死了,才不在乎消不消呢!只是扫了你的兴,真的抱歉……」

「别说傻话,妳对我够好了!再不怜惜,还算人吗?」

第二天我仍早起,按部就班练身体。若男却睡得香甜,使人不忍唤醒。直到九点,才不得不进去叫:「小懒猪,快十点了,再不走赶不上上课了!」

她伸懒腰张开眼,甜蜜一笑道早安,答非所问:「今天这儿有人来吗?」

我摇摇头:「谁来?下午我想工作,没订约会。」

「那好啊!上午我不去了,把书房打扫一下,下午你安心工作,我打扫其他房间,好不好?不会打扰你的!」

「不好吧!这些事管理员已介绍他太太来做,下週一开始,每天来一小时,何必劳动妳!」

「不算什幺!既然已僱了人,我也不争,做饭给你吃总可以吧!」

我耸耸肩:「想做就做吧!不过东西不全,可得自己想办法。」

她甜笑着应:「是!」赤裸着起来吻吻我去浴室。

我交代:「钱在书桌抽屉里,妳自己拿。我可真要走了!再见!」

「记着下了课就回来,等你吃中饭!」

我有着「有家」的感觉。很温馨,也有些恐惧。怕受到牵绊,但没表示,只叮咛她:「有副锁匙在电视机旁边,别忘了带着。」

课间休息,小倩招手叫我去外边,问若男行蹤,告诉她在家煮饭,她一扬眉:「好啊!当起煮妇来了,我们也去好不好,吃她个人仰马翻!」

我问还有谁。她说:「死党啊!吴霖、玛丽、司祺和我,要不要再约几个?」

「饶了我吧!就妳们已要了命,还约?」

中午下课,小倩叫我先回去,告诉若男多煮些饭。她们随后就到。我骑车先走,才开门,若男已围着围裙,迎上来拥吻,问:「怎样?」

「什幺怎样?」

「有人问起我吗?」

「当然有!马上就来了,说要吃妳个人仰马翻!」

她双手奉上一杯茶,甜笑着替我拿拖鞋。

「料定她们会来,早準备了!谁怕谁!」

一餐饭确实吃得人仰马翻,人人饱得要命。若男实在会做菜,六菜一汤,色香味都好,有饭馆大厨手艺。饭也特别香,原来她新买了一只小号电子锅、滤水器,泡出的茶也比原先好喝!

大家都称讚,她得意的叹口气:「说来惭愧,这可是被老祖母训出来的,过去我还怨,现在想想挨骂满值得!」

聊了一阵,若男又带初次来的赵、李参观。小倩问我对若男观感,我说:「更不中用,比妳俩差多了!」

小倩大笑:「试试玛丽与司祺吧!真不行,那天咱们联手车轮战,我就不信打不垮你!」

我白她一眼:「妳们随便坐,想睡午觉的去睡,我可要工作了!否则三个月交不了差,替吴霖丢脸,太没面子了!」

吴霖笑说:「我无所谓,反正你现在不等钱用。辞了职专心唸书,等毕业之后再做也可以……」

「对了!拜託妳去说一声,月薪免了。这部电脑能借用最好,否则卖给我,这样可减轻一点心理负担,万一设计好,仍然按前议交公司发行,只抽纯利百分之十。」

「这话可以传,但不领薪水,百分之十利润太少,我替你争取百分之二十。」

同意这说法,让她试试。仍去书房关起门,开始一条条输入工作,只是进度不理想,因为中文打字不熟练,一个字要找老半天!

晚饭时刻若男进来叫,问我进度,我告诉她。她说:「能不能口述?我和司祺练过打字,轮流做助手好不好?这样我们可以学到程式编写技巧,那天也可以设计一个!」

「明天试试看,美人当前,不知道能否专心一致,心无杂念哪!」

吴霖四人还没走,而且都下厨各烧一个菜。其中有一道葱花炒蛋,我尝尝忘了放盐,便说:「一定是吴霖做的,对不对!忘了盐啦!」

吴霖「哎啊」叫,去拿酱油,另外空心菜太老,红烧豆腐太鹹,只清蒸鳕鱼、红烧蹄膀,还有一大盘炸虾、蚌壳汤火候都够!

饭后大家在客厅看电视,八点多吴霖、玛丽、司祺都住在家里,便一齐走了。小倩却留下来:「宿舍里热死了,我在这儿借宿一晚,可以吗?」

「当然欢迎,若不嫌蜗居简陋,欢迎妳俩做房客。」

两人一起搬过来,别人不会怀疑,若只一个,就引人闲话了!

她们懂得这道理,对望一眼,喜悠悠同意。小倩说:「好,明天就搬,不过请放心,我们不会干涉你任何行动,若带生人回来,先通知一声,我俩迴避!」

「如何迴避?」

「临时去吴霖家住一晚也行,再不躲在房间看书!」

我是有点开玩笑性质,若男认真回答,我大笑:「我不会如此贪得无厌,妳们放心!」

「你或许不想,但有些女生不肯放过又如何?请别说得太满,随遇而安吧!」

若男以一种命相专家口吻说。

就寝前小倩洗过澡,主动与我热吻拥抱,也不避若男,好一阵才依依不捨,去客房独眠。

若男则放了水,大方的陪我一同入浴,像个贤慧小妻子,一边为我抹皂擦身,一边报帐,说明买菜的开销:「一共用了六千块,电子锅四千二,其他一千八,我都记了帐,在书房抽屉里!」

若是以前,非跳起来不可,现在无所谓。为了安这家,取了十万放着。我算过,活存一个月利息亦超过此数,还没动到本金!

因此我说:「何必记帐!我还信不过吗?」

若男含笑说:「我也知道你不会看,求心之所安,也是一种训练。一个家要想兴旺,开源与节流并重,更要量入为出才好。希望你也养成这习惯,最起码把每天零用的总数记下来,这样一个月结算,才能有检讨根据!」

「这话是至理名言,我觉得最近真有点乱,明天起我也立个帐,万一老爸问起来,好有交代!」

「帐不必另立了,你告诉我,我会记,月底把结算表列出来,买房子多少、利息多少、买菜、零用、买器物等等,一目了然!」

「哇!这幺厉害,也是令祖母骂出来的?」

她点头承认,叹口气:「现在想想,祖母的用意正确无误,甚至值得感谢,只是方法太不堪了,只用高压手段,真让当事人难受。」

上了床,自然又是一场大战,她兴致极高,耐力仍不佳。我想到北投有家武馆广告,教女子驻颜回春功,便建议她去学,若男很感兴趣,说等放了暑假一定去,只担心学费太贵,是个问题!

我答应支持,叫她安心,等她睡着,我又去书房练功,同时在静中冥想程式设计问题!

次日星期天,我仍早起。东窗下吐纳半小时,吸收东来紫气,客厅窗边空间很大,信手比划几招,忽发现大有进步,体内气如连珠,随意之所指流动,都有感觉!

「这大约是阴阳调和关係吧!」我想。

小倩、若男起身已八点多,梳洗过喝着鲜奶,小倩打电话给李司祺、赵玛丽,叫两人去宿舍帮忙,却不要我去。十点多四人回来,大包、小包一大堆。

若男指挥小倩三个去排放,自己下厨洗手举炊,十二点半準时用饭,小倩三人也把房间收拾好了!

若男住小客房,把大间让给小倩。两间都是双人床,吃饭时若男露骨的说:「那天妳们请准假,可以外宿,过来度个假吧!相信咱们的男主人,会很欢迎。」

司祺、玛丽都望向我,我只好回:「欢迎、欢迎,只是地方小,床太少,晚上要受委屈!」

小倩大笑:「不小,不小,她们乐意挤一挤,对不对?」

玛丽、司祺脸发红,有点害羞,却仍然点头。若男说:「飞飞,我建议订几幢大房子。我想过了,现在正是建筑业荣景,尤其台北,房价只会涨,不会跌的。你利用手边游资多订购几幢,涨到一定价位,再吐出一些,一定赚大钱!」

小倩三人惊奇的望向若男。她略做简报,小倩疯起来:「哎啊!真想不到,飞飞还是大富翁呢!若男的主意好,没毕业之前,空闲少,不妨客串做做房地产,当兵回来,再开电子工厂,一定发!是不是!」

她是问若男。若男沉着点头:「那还用说!不论以台湾经济发展趋势看,还是以飞飞命理瞧,只要肯做,没有不赚的道理。」

收了碗大家在客厅讨论,若男又发宏论:「做房地产有两种,保守一点,以现有资金购买几幢好地段老旧房屋,先出租,等着地皮涨价,有人上门要求合建。但这样虽然稳当,却要耐得住。第两种风险较大,但灵活而获利多又快。」

小倩问:「第二种怎幺做?别卖关子嘛!」

司祺捧起茶杯给若男,示意她润喉。若男有模有样喝一口,乾咳一声才开讲:「第二种买预售屋。这种房子有头期、订约、开工等等,分很多次付钱,多半还有银行贷款,所以可以多买,等上三、五个月,涨到一定价位就脱手,再去订其他。如此反覆操作,必定像滚雪球,愈滚钱愈多。」

司祺开口问:「万一雪球滚到中途,遇到石头,滚破了怎办?」

玛丽「啐」她:「呸!呸!呸!乌鸦嘴,妳不会说点好听的吗?」

我大笑:「司祺说得也对啊!咱们不能光想好的,也应该考虑风险,早做预防啊!」

若男微笑:「我当然考虑过,有三点理由认为不足为忧。第一是台湾与世界经济持续繁荣,走的是上坡,还没到顶点,不应该突然下滑。第二,飞飞鸿运当头,有点石成金的运数,不会遇上这种事。第三,台北房地少,人口成长快,谁都想买房子,这一行目前是稳赚。所以,综观而言,雪球受阻的风险很小。」

司祺垂目,小心翼翼的问:「我不懂生意经,有个不成熟问题想问一问!」

玛丽坐在她旁边,推她一把:「死相,快说啊!什幺问题?」

司祺望我一眼:「房子既然一路涨,若男说涨到一定价位就卖,是什幺价位?再说你卖得贵,别的房子也会涨,不见得便宜。卖贵买贵,有什幺赚头?」

这确是问题。

「问得好,我也有这疑惑!」

司祺本来怕又挨刮。听见这话才放心,拍拍胸又望我一眼,展颜送笑,笑颜中含着点感激味道。

若男胸有成竹的解释:「这幺说吧!我们订一幢陆续付了五十万,房子已涨了一倍有余,不等交屋,已赚一倍。你认为够了,卖出去一百万落袋为安。这便是所谓的一定价位。」

司祺专注的听着,点点头表示懂了。若男又说:「别的房子也有涨不错,可是才开始预售,收的钱必然少,赚进的一百万拿出去,可以再订购二幢甚至四幢,等每幢再升到一百万,你算算,是不是原来的两倍或四倍?」

司祺点点头:「这幺说永远在预售屋初期滚,永远等不到落成了!」

「那也不一定。看你是不是喜欢、需要。若是买来住,当然得等,若只想利用它赚钱,转得愈快愈多愈好,对不对?」

小倩、司祺、玛丽都仔细想这话。我说:「若男不愧是顾问,一番话胜读十年书,我看这幺办好不好?」

四人望向我。

「为求保险,双管齐下,有合适具发展潜力的旧屋,咱们买几户放着出租,其他资金,投入预售屋市场,妳们以为如何?」

司祺首先赞成,其他人当然不反对,若男说:「我虽然说了这幺多,光靠一人之力仍不够,须得众志成城,一齐动手才行。」

「怎幺说?」

「第一先找资料,知道那里有卖。第二予以评估,建筑公司有没有信用、能力?第三,房子的地点好不好,价位合不合理,宣传攻势能不能吸引人等等,都是要点,必须慎重考虑!」

小倩同意:「飞飞做老闆,妳做总指挥,我三人跑腿打杂,必要时把吴大小姐也拉来,初期应该够了吧!」

若男说:「初期当然够了。开工之后,再视情况变动!现在第一项工作,先看报纸。报上房屋广告要仔细读,先找出购买对象,再进行下一步!」

小倩即知即行:「我去买报纸,四份报该够了吧!」

「一齐去好了!顺便到信义路电器行看看,若男不是说要买电视、音响、录影机吗?」

大家兴奋的走去信义路,订购一台三十五吋最新大电视、录影机、山水音响,一共花了十五万,然后才买报、蔬菜、肉类、零食,又走回去。

若男四人,人手一份,专看售屋栏,我则看新闻等着初步资料,一下午找到十几处,包含两处旧屋。

经过筛选,圈定五处大建筑公司及旧屋。若男叫小倩先用电话联络,了解初步行情,她则拉了司祺做饭。

晚上电视等送来,旧电视撤去小倩住的客房,新的放在客厅,与音响、录影机连接好,我开支票付尾款,送走送货员,小倩已拿了录音带放音乐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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